如题
不喜勿入
飞流是在梅长苏中了火寒之毒后两个月出生的。
蔺晨不知用了多少灵药,费劲多少心思,才保住这孩子一命,让他拖到七个月平安出世。
为了尽可能不让孩子中毒,梅长苏受的苦自然是更多。只是他已经痛的麻木了,做的最多的就是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无数种情绪在他眼底聚合又分散,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。
飞流出生后,蔺晨详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,发现除了瘦弱些,整体还是很健康的。这让他在梅长苏病榻前哈哈大笑,夸自己简直是医术通神,这样一个孩子也能让他救活。
梅长苏但笑不语,心中的石头却总算落了地。这孩子跟着他经历如此磨难却依旧平安,想来也是有福气的,以后生活必能顺遂快乐。
那时候梅长苏整日被火寒之毒所煎熬,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光,便是午后奶娘把小飞流抱来给他看。飞流喜欢朝他的方向扑,小孩子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,总能让他想起飞流的另一个父亲,一双眼也总是这样盯着他,倔的像头牛。
结果认输的总是他,他实在扛不住这样的眼神攻击,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。
如今想起,恍如隔世。
他抱着飞流,身上浓重的药味总是让飞流皱着眉头和小鼻子,养的白皙圆润的小脸这么一看像个皱成一团的包子,看的他想捏一捏。
梅长苏有顾忌,蔺晨可没有。每次见到小飞流,总是要捏捏他的脸。虽说下手轻的很,梅长苏还是心疼。
“小心飞流长大了,我叫他一点一点的,都讨回来。”
蔺晨嘻嘻一笑,“我这是看看飞流的情况有没有好转,你可别胡乱教他伤害恩人啊!”
是的,梅长苏和蔺晨发现,飞流和其他的小孩子有些不同。
他面部表情比起其他孩子来少了很多,很少见他笑,哭起来也是弱弱的。
他出生时的那点不足早被补回来了,蔺晨上上下下不知查看了多少遍,就差把飞流拆开了,也没瞧出个所以然。孩子太小,有些方法也用不得。于是梅长苏只能安慰自己,飞流天生稳重,不爱和他们计较而已。
等飞流再大些,问题就更严重了。
爬啊走啊这些,甚至比普通孩子还早些,唯独学说话这一项,让梅长苏和蔺晨真的忧心起来。
都说呀呀学语,可飞流却迟迟学不会。普通孩子会喊“爹爹”的时候,飞流还在无意识地“啊”着。
蔺晨想了各种办法,最终确定,那毒还是对这个孩子造成了伤害,他终其一生,也只能是孩童的智力了。
梅长苏闻言沉默良久,道,那也未必不好。
只是从那天起,他除了分析朝局看书喝药之外,余下的时间就是抱着飞流教他说话。
他耐心指着屋子里的各种摆设,教飞流它们的名字,或是哄着他喊“苏哥哥”。而飞流要么是乖乖窝在他怀里玩他的衣角,要么是欢快地满屋子跑。
偶尔,他也会开玩笑一样地对飞流说:“你喊声爹爹也好啊!”
飞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梅长苏,梅长苏弯弯嘴角,眼神柔和,揉了揉飞流的头发。
飞流三岁的时候,喜欢趴在梅长苏的膝头,常常就那么睡着了,梅长苏给他盖上毯子便接着看书。那日他放下书,就见飞流醒了,正盯着他看。梅长苏刚想问他是不是饿了,飞流却忽然说了一句:“得得。”
梅长苏眨了眨眼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飞流,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“得得。”
也不知是叫哥哥,还是叫爹爹。
他说的很用力,梅长苏听的很清楚。
他蓦地就红了眼眶。
飞流根骨绝佳,梅长苏为他请来名师悉心教导。小小年纪,便已跻身江湖高手之列。
梅长苏想,上天还是厚待飞流的。
飞流收了剑,飞身至他身边,眼睛亮晶晶的,朝他身后张望。
梅长苏侧了侧身,示意身后的黎纲把装满点心的食盒拿出来。自己牵着飞流到演武场边坐了,把点心给他摆了出来。
飞流吃的开心,自己又倒了一杯白水喝下。
梅长苏失笑,侧过头跟黎纲说道:“他这武功天赋是随了我,可这些习惯脾气怎么就跟那人一样!竟是不像我。”
黎纲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再后来,梅长苏带着飞流来到了金陵。
那日,萧景琰留在苏宅用晚膳。苏宅的厨娘不知靖王的口味,前去询问梅长苏是否有何忌讳,梅长苏挥挥手,道:“你不必多想,就照着飞流爱吃的做,靖王肯定不会说什么的。”
晚间菜上了桌,萧景琰坐在桌边很是愣神,桌子上一应都是他爱吃的,除了母亲和小殊……怕是在没有人如此了解他了……
他抬头看向梅长苏,梅长苏只是微微朝他一颌首,一脸的高深莫测。
【脑洞就开到这,然后没有了】